多国计划从武汉撤侨

美国从武汉撤侨,关闭领事馆!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美国计划关闭武汉领事馆,并安排一架包机,于年初二(1月26日,周日)将仍滞留在武汉的美国公民和外交官接回。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美国政府将于26日安排包机,将尚在武汉的美国公民及外交官撤回美国。其他国家政府也正在与中国谈判,以效仿中国与美国达成的协议,安排航班撤侨。 据相关人士称,这一撤侨行动获得中方批准,是因为美国政府向中国政府承诺:美方将会承担将潜在感染者空运出去的风险。飞机上将搭乘美国方面的医务人员,以确保任何疑似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的人能得到专业的医疗护理,并且不把这种病毒传染给其他人。目前尚不清楚该包机将在美国何地降落。 武汉是通用汽车公司等许多美国大公司业务的所在地。许多外籍员工及其供应商都位于武汉。目前预计尚留在武汉的美国公民有大约1000人,美国方面认为基于目前武汉疫情严重、交通瘫痪,以及医疗资源超负荷运转,有必要将留在武汉的美国公民及外交官撤离当地。他们也担心被怀疑感染了这种病毒的人将受到无限期的隔离,并且很可能无法获得领事馆的协助。 这架波音767美国领事馆的外交官、美国公民及家属都可以搭乘这一包机。但被疏散的人员将需承担相关的飞行费用。知情人士说,其他国家外交官在内的非美国公民,也都可能被提供任何可能空出来的座位。 《华尔街日报》援引知情人士的话说,美国公民可以选择留下,但包机将确保“想要出去的美国人可以离开”。知情人士还说,如果无法安排足够的航班,美国官员考虑用巴士将美国人从武汉运往另一个城市,例如上海,再搭乘商业航班离开。 除此之外,美方还计划暂时关闭美国驻武汉领事馆,进一步的消息还在等待确认。 报道指,目前仍有约1000名美国公民滞留在武汉,撤侨使用的是波音767客机,约能搭载230名乘客,飞机上配备有美国的医务人员,以确保任何收到感染的美国公民都可以得到照顾,并且不会扩散感染。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今天(26日)就美国驻武汉总领馆宣布闭馆并将撤回美方人员事答记者问。据中新社报道,华春莹说:“日前,美方提出希将美驻武汉总领馆人员从武汉撤回美国。中方根据国际惯例,依照中方有关防疫规定,作出相应安排,提供必要协助和便利。”华春莹还表示,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发生以来,中方及时向世界卫生组织及有关国家通报疫情信息,并保持密切沟通。 法国安排大巴撤离武汉侨胞 但须先于长沙隔离14天 随着武汉封城,各国计划从湖北省将侨胞撤回国。法国星期六(25日)宣布将安排长途巴士将目前人在武汉的法国人送往长沙,然后隔离14日后再进行下一步撤离计划。 法国驻武汉总领事馆1月25日发布公告,称法方自去年12月起就已经开始关注武汉肺炎疫情,并于今年1月2日起持续更新本国公民出行建议提醒。 领事馆声明指出,法国政府将与中方合作,安排在武汉的法国公民及其家人,从武汉搭乘巴士前往临近的湖南省省会长沙市。 法国领事馆工作人员透露,侨民抵达长沙市后,将在此隔离14日,随后进行下一步的撤离计划。声明并未提到“强制撤离”字眼,暗示法国公民可选择不撤离。同日,法国政府为在华侨民设立了3个热线电话。 法国驻武汉总领事馆并未公布撤侨规模。但法国媒体消息称,目前滞留武汉的法国公民数,约250人。 除此之外,法国标致雪铁龙集团发表声明称,将从武汉地区撤回派驻当地的职员及其家人。该集团透露,将有38人撤离,且会在与中方及法国总领事馆充分合作下执行撤离方案。 法国卫生部1月24日确认了三例感染武汉肺炎肺炎的病例,是首个发现武汉肺炎确诊病例的欧洲国家。 安倍:将撤离在武汉被隔离的日本民众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表示,日本将撤离所有目前在武汉被隔离的日本市民。 法新社报道,安倍星期天(26日)对记者说:“我们决定,如果愿意,通过所有方式将(人在武汉的日本公民)遣返日本,其中包括包机。” 安倍说:“我们正在与中国政府进行各级协调,并将加快这一进程,以实现迅速实施的撤离行动。” 此前,日本外交部一位官员表示,湖北省有430名日本人。

口罩下的区别

1月25日,大年初一凌晨,成都双流机场海关货运监管现场非常忙碌。两批从日本飞来的捐赠物资先后抵达成都双流国际机场货站和中航货站,成都海关快速启动绿色通道,对国外捐赠物资“特事特办”,采取监管现场快速审批、查验、放行,事后补办通关手续的模式,共计验放口罩500箱、100万个。天亮之前,物资已顺利通关,由地方政府接收。 另外,先前的24日中午,一票口罩从澳大利亚飞来,成都海关货运渠道值守关员迅速反应,仅用10分钟时间就完成了查验放行。82箱共计9840个口罩快速通关,进入国内市场。 武汉女子在日本机场遭采访,坦诚不是来旅游而是来避难的,不过她的签证是旅游签证。目前自己和家人没有任何症状,如果将来有情况,会主动就医。

武汉市中心医院蔡毅主任的朋友圈,如实转发

今天本来还蛮开心的,带领小伙伴们查完房后,所有重症患者,都还行,其他患者,心态阳光,斗志昂扬,我的小伙伴,更熟练的和各自患者群沟通治疗,愈发融洽,科室消毒防护,越来越规范,甚至得到了来查重患者的呼吸科胡主任高度肯定,正心情蛮好,准备去18楼清洁区工作,接到我们科一个小护士电话,电话那边再哭,心里一咯噔,匆匆脱了防护服下去。 看了她刚拍的CT,看到这几天都看到的那块熟悉的该死的肺部白块,看着她哭着的脸,我不知道说啥,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所有进来的同事,估计也知道了,绕开她走。绕开她走!昨天的同事,今天就仿佛被嫌弃。 我知道按照制度,我也应该绕开她,但我真做不到。 没有不怕的,我加了层口罩,开着玩笑想让她情绪稳定。问她,回家隔离,还是住院? 她慢慢稳定下来,说家里有父母,也不想住院,想在外面租房子隔离,离家近一点的,还不想通知父母。 我说好,我们去跟你弄口服药,走吧,去找住的地方。 很自觉,她很快从我们医疗职工在医院集中居住的如家酒店迅速撤出来,我背着她,向组织上报,通知她的住所马上消毒。 我说我也有点怕,你去清东西,我去洗个热水澡,我开车送你。洗热水澡,杀病毒,没啥不能说的。 路上好不容易做通工作,跟她妈妈打了个电话,通知情况。还是个孩子啊,我就听着她父母疯了一样的要往这边赶,来看她,她却哭着坚持不让父母来,我不知道心里啥滋味。 到她家楼下,父母和她男朋友远远见她一下,还没说句鼓励的话语,我打断了,身份证快点拿来,你们走!我的同事也冷静下来了,嘱咐她的男朋友,快点带她父母去医院做检查,排查。 结果作死的,一家酒店都没开,正无计可施,想着只能回家,和父母分房隔离时,男朋友打来了一个电话,发来了一张片子,父亲,估计被她感染了,但片子,比她更重! 活生生的例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在身边发生,当你昨天的战友,马上就有可能变成自己患者群的群友,个中滋味,如何形容? 不要说我们自己不注意防护,我们不是傻子,当外面患者一拥而入,我们经验不足的进入刚改,或者没怎么改的病区,穿着不是那么标准的防护服,戴着不如仁爱医院的口罩,给超标准的新型肺炎患者,展开工作,如何规避风险? 不要说我们不讲原则,按原则,我们昨天接触了她,我们都应该被隔离14天,我愿意,我们都愿意,那我们管理的32位患者,是否愿意? 我们医疗人员,一起并肩作战,还要防范身边的战友,是否可能是疑似潜伏期的带毒者,这个该死的病毒,潜伏期都会传染,这么高压的医疗环境,这么紧缺的医疗人员,这么久的工作时间,如何防护医疗人员之间,潜伏期人传人,谁告诉我? 我的心情,没办法开朗,但我是老大,我要顶着,我还要逗他们笑,鼓励他们冲上前线,甚至轻伤不下火线,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患者,还是在害他们。都是孩子啊!我们都是父母的孩子! 我希望,武汉市的市民,请你们配合国家,配合我们,自觉隔离自己,不要出来。 将好不容易局限化的武汉疫情,控制住! 两周,黄金两周,大家,顶住,好吗? 不要对不起医疗人员的牺牲,不要辜负我们的眼泪! 各位,晚安!

新型冠状病毒,这是我看过最好的科普!

目前影响人类健康和寿命的,主要是三种东西: 1. 细菌,曾经的人类第一杀伤,如霍乱、鼠疫等, 2. 病毒:如SARS/这次的病毒以及艾滋等。 3. 基因导致的疫病,典型的就是癌症。 细菌 是有细胞壁的,可以独立于动物、植物,单独存活在空气中、土壤中,所以以前传播非常广,特别以前的人不知道水源控制,导致鼠疫等细菌传播起来,欧洲死掉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人类发明的各种抗生素,是可以在杀死细菌的时候,不伤害人类身体的细节,就因为所有的抗生素,攻击的都是细胞壁,可以阻止细菌在繁殖的时候,形成细胞壁,所以细菌自然就被消灭的。 目前只有一些超级细菌,人类还没有办法,但也可以通过各种抗生素同时上的方法来治疗,只要细菌的感染还没有导致器官大规模坏死,就基本不会死人的。 病毒,是与人体细胞完全一样的一种结构,没有细胞壁,所以必须要在动物体内才能存活,一旦离开宿主的身体,几分钟内甚至几秒钟内就会死亡,这是与细菌最大的不同。 所以病毒是不会通过空气、物体传播的。而且人体完好的皮肤可以绝对阻挡绝大部分病毒的入侵。比如栏杆,是不会传播病毒的,除非前面一个病毒携带者刚摸过这个栏杆,几秒内我们接触这个栏杆,并且接触的手上刚好有伤口,病毒才有万分之一分的机会,从这里侵入。 但病毒可以通过飞沫传播,也就是说,在密闭的空间中(火车、飞机、地铁),病毒携带者打个喷嚏,会飞出很多的飞沫,而正好另一个人短时间内吸入这些飞沫,就有可能被传染。 所以,不用恐慌的,只要有任何一方(携带者或正常人),在人群集中的地方,正确佩戴了口罩,就可以完全防护病毒的入侵。目前的这种病毒,几乎只能通过呼吸道、眼睛、口腔等直接进入人体的方式来感染。 但悲哀的是,病毒与人体细胞几乎是一样的生存环境,所以人类目前没有任何医疗手段,可以定点攻击已经存在于人体内的病毒而不伤害自身的细朡。 也就是说,一旦感染了病毒,目前是无药可医的(中药等号称可以医冶百病的,就不说了)。 目前所有的医疗手段,都是通过激素等,刺激和强化人体的免疫系统(相当于仅仅是呐喊、助威,而不是直接参与战斗),这是目前对抗病素的唯一方式,所以感冒和发烧以后,如果化验显示是病毒感染,则医生都不会给开药,就让回家休息、多喝水,多保温。 人类现在就掌握了一种有效对抗病毒的手段:就是疫苗,但这种手段,也是利用自身的免疫系统,来完成的。 即剥离出对应病毒的灭活病毒(不再会繁殖和危害人体),注入人体内,让人体的免疫系统,感受到受到病毒入侵,刺激免疫系统,在没有病毒真正侵入的时候,产生免疫细胞,这是一种定向攻击的武器,非常有效。 所以现在只要发明了疫苗的,都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对付这种病毒。 但还没有发明的,都只能采用各种边缘手段来对付,而不是真正意义 上的治疗。就像艾滋病毒,有了很多了边缘治疗手段,但没有敢说可以治疗这种病。 所以呢,人类历史上,致死率最高的,是细菌,因为传播非常广泛,可以通过河流、空气、食物等几乎所有东西进行传染。 而病毒在人类历史上,致死率很低,因为传播比较困难,几乎只在人口非常密集的地方,才会传染,所以古代不会大规模爆发。 但病毒让人害怕的,就是一旦感染,无药可治,只能靠自身免疫系统硬扛,扛过去了就活过来了,或许还有抗体了。 有一点可以放心的,就是前面所说的,在人员密集的地方,只要任何一方戴了口罩,并且记住勤洗手,就几乎不会被传染的,不用恐慌。 而在人员较少的室外,是不用戴口罩的,因为病毒在空气中根本不可能存活,所以也不就会存在飞机散播、消毒的那种做法了。 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如果要坐公交、地铁、飞机的同事,或者去一些狭窄地方且人较多的地方,就记住戴口罩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目前传播较广,主要原因是前期大家都不知道,都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后面还会有一个快速增长的过程,也都是因为前期没有防范的人,被传染上了以后,还没有显露出来。 随着所有人都开始戴口罩 、避开人流集中的地方,这个病毒自然就会消失的,记住,不是被消灭了、被治好了,只是掐断了传播的途径而已。 照这个架式,估计再过个10来天,感染人数会达到一个峰值吧,然后就会迅速回落了。 第三个是基因导致的疫病,典型的是癌症,人类目前是没有任何手段治癒的。所有的治疗手段,都只是针对特定的癌症,防止其出现影响人体的危险而已。 就比如“我不是药神”中的那种神药,就是基因突变导致的,而那种神药,只是抑制了突变基因的细胞,产生影响人体健康的产物。 只要一直吃这种药,就完全象正常人一样,但一旦停药,没有了抑制剂,则那种细胞就会起作用了。 所以,三种影响人类健康、长寿的,目前的地应该当 是: 1. 细菌:几乎能够有效控制了,算是解决了。 2. 病毒:几乎没有任何有效治疗手段,但完全掌握了其传播途径,只要重视起来,病毒是可以被掐断的。 3. 基因疾病,现在只是研究边缘的控制手段,离治疗还差得很多。如果解决了基因疾病,则人类平均寿命过百,一点儿问题都不会有的。

盘点中国近代鼠年大事件,原来都不太平!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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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特效药”瑞德西韦,管用吗?

根据《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报道,美国华盛顿州卫生局的一些科学家给一位症状严重的新冠病毒肺炎患者使用了瑞德西韦,很快观察到了症状的缓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就可以把瑞德西韦当成新冠病毒肺炎特效药?为什么美国医生可以直接给重症患者用上瑞德西韦? (图源:fda.gov) 撰文 | 王立铭 这两天,两条看起来毫不相关的新闻突然刷爆了社交网络。但挺巧合的是,两条新闻都涉及到新冠病毒肺炎的可能新疗法: 第一条来自《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美国华盛顿州卫生局的一些科学家报道了他们如何治疗美国本土第一例新冠病毒肺炎患者。他们提到一种名叫瑞德西韦(remdesivir)的试验药物,在患者住院的第七天,医生们为他静脉注射了瑞德西韦,转天患者的情况就出现了好转:血氧浓度上升、肺部啰音消失、食欲也有所恢复。截至1月30日患者仍然在住院接受治疗,但是情况已经大大好转[1]。 第二条来自中国科学院。中科院上海药物所和武汉病毒所的科学家们联合发现,中成药双黄连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根据报道,双黄连口服液已在上海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开展临床研究[2]。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个突然火爆的药物,真的是我们期待中的新冠病毒肺炎特效药么? 双黄连这里按下不表(点此可见),我们就来说说瑞德西韦。 这是个什么药 在前面的文章(点此可见)里我讲到了一个药物研发应用的基本规律:在正式推广应用之前,一定要经历临床前研究-人体临床试验这两个根本无可替代的环节。 人体临床试验这个大家好理解,就是在大规模人群当中测试一种药物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理论上说,经过严肃设计和执行的大规模随机对照临床试验具有最高级别的可信度。简单来说就是招募合适的人,随机分成两组,一组服药,另一组使用安慰剂或标准治疗,然后在一段时间后比较服药组人群的疾病情况显著好于安慰剂组,并且副作用可以接受,那么我们就可以说这种药物真的管用。当然在现实情况中,特别是在临床需求特别急迫的时候(比如很多癌症晚期患者和传染病爆发期),人体临床试验的要求可以适当的有所放宽,这种情况大家也容易理解。 而所谓临床前研究,指的是在真正进入人体试验之前,所有在实验室里完成的必须研究工作,包括找到和完善候选的药物分子、在细胞和动物模型里做各种安全性和有效性的测试等等环节。只有在这个环节通过各种测试的药物分子,才能进入下一步,在人体上进行测试。这里头的道理很简单,通俗点说,人命关天,咱们至少得大致确保一个东西无毒无害还有用,才能给人用、特别是病人用吧? 带着这个基本的知识,我们再去看看瑞德西韦这种药物。 这种药物可不是为新冠病毒肺炎专门开发的新药——谁也做不到这么快开发一款新药。它是美国吉利德制药公司(Gilead)针对埃博拉病毒开发的一款药物。在临床前研究中,这款药物被发现能够抑制埃博拉病毒一个名叫RdRP的蛋白质——这个蛋白质对于埃博拉病毒在人体细胞内的复制繁殖至关重要[3],因此能够起到很强的病毒抑制作用[4]。 瑞德西韦的结构式(图源:Meodipt [Public domain]) 但是,在2019年年底发表的一项大规模人体临床试验中,科学家们在刚果共和国的埃博拉疫情中测试了几种可能的药物,发现瑞德西韦的效果远不如另外两个单克隆抗体药物(REGN-EB3和MAb114)[5]。尽管从严格意义上说瑞德西韦仍然是一种尚在研究过程中的药物,但是它以埃博拉药物的身份获得上市批准已经是极其渺茫的一件事情。 但是这本身不意味着瑞德西韦的彻底死亡。 抗病毒药物有一个很有趣的特点,它们大多是针对病毒生存周期中至关重要的一些蛋白开发出来的,比如我们刚刚提到的这个RdRP蛋白(我们前面文章提到的克立芝针对的是艾滋病毒的蛋白酶,HIV-1 protease)。但是很多病毒的类似重要蛋白其实是非常相似的——这个倒是也不难理解,病毒这类简单生命能够玩出的花样其实很有限。所以,一个针对病毒A设计出来的抗病毒药物,往往也能对不少类似的病毒B、C、D有疗效。比如我们提到过克立芝也许就能用来治疗本次的新冠病毒肺炎,在这里,瑞德西韦被用来治疗新冠病毒肺炎患者,也是类似的思路。虽然本职工作(对抗埃博拉病毒)不太到位,但是万一副业(对抗新冠病毒)能墙里开花墙外香呢? 请注意,这种“墙里开花墙外香”的可能性确实是存在的,但是这可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把瑞德西韦当成新冠病毒肺炎特效药,不意味着我们就应该立刻把它拿来给病人们用了! 这道理也很简单,虽然瑞德西韦已经完成了临床前研究和人体临床试验,但是可都是以抗埃博拉病毒药物的身份参与的。现在要把它用于一种全新的病毒和一种全新的疾病,就算此前的很多数据积累可以让我们大大加快其推进速度,该有的步骤仍然是必不可少的。 我们退一步说,即便考虑到瑞德西韦在此前的人体临床试验中看起来安全性还不错[5],有些试验步骤可以直接跳过,那有一个步骤是绝对绝对不能跳过的:在大规模给患者使用之前,我们得至少证明它真的有用啊! 到底有没有用 听到这里你可能有点糊涂了。 刚刚你不还说美国人已经成功用瑞德西韦治愈了一个新冠病毒肺炎的患者么?这不已经证明有效了么? 还真不能。 咱们再回顾一下瑞德西韦那条新闻:医生们给一位症状严重的新冠病毒肺炎患者使用了瑞德西韦,很快观察到了症状的缓解。 请注意,这个案例当然是非常激动人心的,但是它可不意味着这种药就管用、或者就适合大规模推广了。道理很简单,患者在住院治疗期间可不是只用了瑞德西韦这么一种药,你怎么排除其他治疗方法的作用?你怎么证明患者不是自己慢慢好起来的(特别考虑到新冠病毒肺炎确实存在相当大比例的自愈案例)?你怎么知道瑞德西韦这次“成功”不是运气使然,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类比一下,在前面的科普里我也提到北大第一医院王广发主任服用了抗艾滋病药物克立芝之后、自己的新冠病毒肺炎很快好转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本身也不足以证明克立芝就适合立刻进入临床指南、大规模推广应用了。 在这两个药物的案例里,我们仍然需要按捺住冲动,老老实实去完成该做的事情: 在实验室里,测试两种药物对新冠病毒的抑制作用(吉利德公司宣称正在做这些实验)[6];更重要的是,尽快组织设计严格和合理的人体临床试验,尽可能令人信服地证明两种药物真的能够实实在在地帮助患者。 实际上克立芝已经有相关的临床试验启动了(曹彬等,“一项评价洛匹那韦利托那韦联合标准治疗在2019新型冠状病毒感染住院患者中的疗效和安全性随机、开放、对照的研究”)。而吉利德公司宣称已经赠送了一小批瑞德西韦给中国,我相信相关的临床研究也会很快开展[6]。 在那之前,我们还是要忍住立刻将“特效药”大规模推广的冲动,遵循科学和医学的自身规律,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Photo by freestocks.org on Unsplash) 应该怎么用? 当然我估计你可能马上会有一个新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美国医生可以直接给新冠病毒肺炎的患者用上瑞德西韦? 这是一个特别值得单独拎出来聊聊的操作,学名叫做“同情用药”(compassionate use)。这是美国FDA在2009年特别指定的一项政策,给极其紧急的药物临床应用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7]。按照这项规定,患者如果出现了紧急的而且危及生命的疾病,医生们可以考虑特别申请使用那些其实还没有获得批准上市,仍然在研发过程中的药物。在这一次,美国医生面对全美第一例新冠病毒肺炎的患者,就动用了“同情用药”这个绿色通道,给他争取来了一些还没上市的试验性药物。 但是我想你肯定能够想到,同情用药这个后门有一个巨大的风险:它如果开得太大,本质上会让整个药物开发和审批流程彻底失效,因为任何患者和医生都有可能在焦急的情况下尝试任何有可能有用的药物!因此FDA给同情用药的约束也是非常多的,患者的病情必须极度危急、手头毫无治疗方法、并且人体临床研究也不可能开展的时候,才会慎重考虑。美国FDA每年仅仅会批准1000多个患者提出的同情用药的申请[8]。考虑到美国人每年加起来求医问药的次数超过10亿次,同情用药的适用范围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针对美国这一例新冠病毒肺炎的患者,实施同情用药的原因是可以很容易推测出来的: 患者病情较为危重,在住院期间仍持续恶化;而且面对一种全新的疾病,病情的后续发展难以预测; 缺乏任何有针对性的有效治疗手段; 美国仅有几例新冠病毒肺炎的患者,无法开展任何有统计意义的人体临床试验。 那我们中国的情况呢? 很明显是不一样的: 在国内,新冠病毒肺炎的患者数量庞大,设计和完成一个人体临床试验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患者绝大多数是轻症患者,在治疗过程中依靠传统的支持治疗和抗病毒治疗就足以顺利痊愈,也不需要动用未知风险很大的新治疗方法。 (Image by LoggaWiggler from Pixabay) 根据这些讨论,我想瑞德西韦在中国的应用路径其实就非常清楚了: 吉利德公司赠送的药物,一部分可以用来抢救病情危重的一部分新冠病毒肺炎患者。中国药监局也已经在2017年通过了中国版的同情用药方案,一切都有章可循[9]。 与此同时,这些药物还应该用来开展正规的人体临床试验,尽快确定它对于新冠病毒肺炎患者的安全性和疗效。如果还不错,那么我们当然就可以大大拓展这种药物的使用范围,让更多患者受益;如果不行,那么我们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获知这些风险,及时叫停“同情用药”。 而如果确实证明安全好用,我们也可以和吉利德公司一起推动这种药物的正式上市和进口(同时包括大范围的降价),保证中国患者能够使用到。 最后分享一个好消息:吉利德公司的瑞德西韦在中国的随机、双盲、对照III期临床研究光速启动,总样本量270例,入组轻、中度新冠肺炎患者,由中日友好医院曹彬教授牵头,试验预期于明天(2月3日)开始,4月27日结束。 相关阅读 · 新药新疫苗,我们什么时候能等到? · 新型冠状病毒是人为泄露出来的吗?

世界著名科学家被特朗普政府戴上手铐,意味着什么?

学术合作是人类共同进步的常规。把国际学术合作当成国家竞争的敌人,把科学家当成“学术间谍”是特朗普政府的发明,将被历史所鄙视。 周四下午,Lieber教授在听证会后走出法院。(图源:CG. Caldera) 撰文 | 程玉 在周四波士顿Moakley法院的听证会上,哈佛大学化学系主任Charles Lieber教授被判定交付100万美元的保释金,最迟在下周二之前交付。目前Lieber夫妇的护照已被收缴,银行账号也被监控;同时Lieber被禁止联系武汉理工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学院。 Lieber案是美国司法部动用“中国专案”,审查跟中国有学术合作的美国科学家的案件之一。这个专案以打击侵害美国利益的科技间谍活动和知识产权盗窃为名。Lieber学术声望显著,学术成果丰硕,作为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美国医学科学院院士、美国发明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Lieber可能是因“千人计划”被起诉的最有影响力的科学家。 美国联邦调查局波士顿分局参与Lieber案的Joseph Bonavolonta称:没有国家比中国更能对美国安全和经济繁荣构成这么大的威胁,中国政府希望超越美国成为超级大国,但(他们是)通过违法犯罪而达到,中国的经济间谍和偷窃是真的,每天我们都要对抗这种犯罪。这难免让人联想到1882年美国国会出台的《排华法案》中“中国劳工危害了美国良好的地方秩序”的陈述(美国国会于1943年废除了这个法案,并在2011年10月道歉)。 批评者指出,Lieber教授根本就没有转移知识产权到中国,也不是因此被起诉。美国联邦调查局波士顿分局起诉Lieber时,声称他盗取了美国的知识产权,危害了美国的国家利益。而证人的证词[1]及作为附件的武汉理工大学合同,均未显示任何知识产权转移的证据。起诉的主要“罪行”则是他没有披露与武汉理工大学的雇佣关系,而不是他输送任何知识产权给中国。 斯坦福大学政治系及社会学教授Larry Diamond对媒体表示:如果参加“千人计划”做到公开知情,就不算违规,教授们为中国带来的不止是医学和科学知识,最终将改善全人类福祉。 塔夫茨大学生物工程系助理教授、曾师从Lieber的Brian Timko对《华尔街日报》说:“间谍?舞弊?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一生都在创新、发表论文”。 科技版麦卡锡主义会伤害谁? 近年来除了Lieber,另有数十位华裔科学家遭到美国司法部起诉定罪,不得不提前结束自己的科研生涯或回国发展。华盛顿的律师Peter Zeidenberg指出,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给很多大学或研究机构写信询问其科研人员与外国政府的关系,研究机构担忧失去经费赞助(那是它们的生命线),就任由这些教授被调查乃至自生自灭。他说自己曾代理过近50位科学家,他们的家或办公室被联邦官员搜查,大部分还没有被起诉,全部是华裔。 美国医学院协会首席科学官Ross McKinney Jr.曾指出:在美国实验室里,华裔科研人员占了近一半的劳动力;在获得NIH资助的6000名中国科学家中,约有180人可能因为违反知识产权法规而被调查。 在美国科研界,华裔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1999年以来,美国的华裔科学家获得了40万个科技专利;2018年美国发表的生物医学论文中,28%至少有一名华裔科学家参与。针对华裔科学家的大量调查,最终难免伤及美国自身。 波士顿知名生物医药公司Decibel Therapeutics的CEO Steven Holtzman专门撰文[2],对中美科技合作的现状表示担忧,“我们当然要防止外国间谍和知识产权盗窃,起诉那些犯罪者。但同时,针对中美科学家和产业界的过多限制,将危害美国的国家利益。”“基于人类的共同利益去征服疑难杂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有潜能的科学家都贡献他们的聪明才智,不论他们的国籍、信仰、种族、性别。美国生物医学界推崇文化多元和团结协作,植根于美国精神,若丧失这种精神,美国的领导力将不复存在”。 现代科学的发展离不开国际交流合作,包括学术兼职、共同申请项目、联合培养人才等形式。美国政府里的极端派别,把正常的学术合作视做背叛国家利益,逼着科学家中断合作,势必严重危害美国科学的可持续发展。 特朗普上台后不断助长民粹主义的发展,但2020年的美国政治环境不同于1882年;在美国工作的华裔科研人员不必恐慌,美国社会和政府中存在着非常强大的反种族歧视和理性的力量。“麦卡锡主义”的确是美国历史上不光彩的一笔,但我们应该知道,正是美国国会上长达36天的论战终结了“麦卡锡主义”,制度上强大的纠错能力使得每个公民受到危害的个人自由再度回归。而在一个没有纠错机制的国度,政治迫害运动循环往复,人如草芥。美国之外的大清洗、白色恐怖、红色恐怖,麦卡锡时代还远不能与之比肩。 Lieber案提示我们,政治对科学的干预,不会在短期内消失。但是,从民国时期到中美建交,乃至现在,中美科学家已经并将继续在国际科技合作中发挥重要作用,共同推动科技进步与中美关系的发展。 参考资料 [1] AFFIDAVIT IN SUPPORT OF APPLICATION FOR CRIMINAL COMPLAINT https://www.justice.gov/opa/press-release/file/1239796/download [2] Jeremy Levin. Chinese scientists and US leadership in the life sciences. Aug 21, 2019 https://bioengineeringcommunity.nature.com/users/293401-jeremy-levin/posts/52558-building-xbrane-biopharma 赛先生 启蒙·探索·创造 如果你拥有一颗好奇心 如果你渴求知识 如果你相信世界是可以理解的 欢迎关注我们 投稿、授权等请联系 [email protected]

评新冠药物研发:一例病例无法证实药物的有效性

最近,美国在研新药瑞德西韦在中国的临床试验的消息备受关注。相关的谣言也是漫天飞舞。比如这个:“中国美国公共安全卫生部门经特朗普特批,同意将吉利德公司的新冠肺炎抑制药瑞德西韦药物专利豁免,向中国紧急公开药物分子结构至4月27日。也就是同意让中国不经美国专利许可直接仿造此药用于紧急治疗命悬一线的患者!”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虚假新闻。首先,瑞德西韦还是个在研药物,对于新型冠状病毒患者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还未获得证实;其次,这个研发中的药物,在世界任何地方还未获上市批准;再次,专利并非卫生部门和总统的职权范围。 最后补充一个信息,该药2月3日在中国进行临床三期试验,招募的患者数量为270名,试验预计4月27日结束。详见《知识分子》2月2日的报道:“一线希望?美国在研药明起在中国接受临床检验”。 很多读者对瑞德西韦很好奇,希望了解更多信息。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做博士后研究的王宇歌对瑞德西韦的关注比较早,特写了专门的介绍。他指出,美国的一个新冠病毒肺炎患者在使用瑞德西韦后病情好转,并不能说明该药物的“有效性”。急性病毒感染往往有自限性,因此,除非在随机对照试验中或回顾性研究中具有统计学显著性,否则无法证实某种药物的有效性。 Illustration of the 2019 novel Coronavirus(图源:Giagitom/wikipedia) 撰文 | 王宇歌(美国NIH研究学者) 编辑 | 陈晓雪 我在此写了篇回顾Remdesivir(瑞德西韦)的开发、《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文章解读、诸多争议及一些网络讹传的文章。我关注Remdesivir(GS-5734)有一些年了。该药物由Gilead Sciences的Robert Jordan和Adrian Ray等开发,Ray是我Linkedin上好友,而Jordan已离开Gilead去了Vir Biotechnology。文末链接可以看到我的微博在2016年[1]和2019年[2]对该化合物的评论。 Remdesivir为核苷类RNA依赖的RNA聚合酶(RdRp)竞争性抑制剂,其三磷酸核苷酸产物Remdesivir-TP可以与RdRp竞争底物ATP,因此可以干扰病毒RNA合成。而RdRp是一种广泛分布于正链和双链RNA病毒的RNA聚合酶。因此Remdesivir对丝状病毒(埃博拉等)、沙粒病毒(Lassa热病毒等)、冠状病毒(SARS和MERS等),都具有一定抑制效果。2016年USAMRIID和Gilead合作发表的重磅Nature文章报道了Remdesivir的作用机制、恒河猴PK/PD及在体抗埃博拉病毒效果。该药物在体外对MERS病毒抑制率很高。在恒河猴实验中,该药物对于埃博拉病毒很好的治疗效果,埃博拉感染的恒河猴根据体重给药10mg/kg,12天可将全部试验恒河猴病毒血症/病毒载量控制到检测极限值以下,而10mg/kg和3.3mg/kg这两个剂量,可以将恒河猴感染埃博拉生存率提高到100%。 而后世界卫生组织(WHO)和刚果民主共和国金沙萨国家生物医学研究所(INRB)开始了Remdesivir的多翼临床试验,比较了Remdesivir和ZMapp, Mab114及REGN-EB3(NCT03719586),该临床试验700名埃博拉患者受试,分析其中499名患者数据后显示6%接受REGN-EB3的患者死亡,11%接受mAb114的患者死亡。相比之下,24%接受ZMapp的患者死亡,而33%接受Remdesivir的患者死亡。因此,ZMapp和Remdesivir试验暂时被叫停,而REGN-EB3得以继续。Gilead因此受到了一定冲击。 在此,我特别想指出的是ZMapp和NEJM关于Remdesivir治疗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肺炎患者的文章。美国政府于2014年将美国埃博拉患者Kent Brantly接回美国亚特兰大Emory University Hospital对其治疗,并首次使用ZMapp,这个病例的治疗过程和Remdesivir治疗第一个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的治疗过程十分相似,都是用一种全新试验药物进行“激进治疗”,而ZMapp是三种埃博拉单抗混合物。Brantly在接受ZMapp治疗后症状好转,因此,ZMapp获得了极高呼声,这也引起了工业界开发埃博拉治疗抗体的热潮。但根据2019年公布的临床试验结果,ZMapp并不能显著降低埃博拉病毒感染病死率。ZMapp的例子提示了一个病例的“有效性”但并无代表性。同时,急性病毒感染往往有自限性,因此,除非在随机对照试验(RCT)中或回顾性研究中具有统计学显著性,否则无法通过一例病例证实某种药物的有效性。 这个道理同样可应用于Remdesivir治疗2019-nCoV。 1月31日,NEJM一篇brief report报道的美国第一例输入型2019-nCoV感染病例,该患者从1月21日到1月26日发热在38.8摄氏度以上。在1月26日也就是住院第七天晚上,该患者接受了Remdesivir治疗,其临床症状出现了较大改善,他不再需要吸氧,氧饱和度也恢复到了94%-96%。该患者接受静脉注射,但是该研究没有提供患者用药前/用药后的外周血病毒血症/病毒载量数据(仅有鼻咽/口咽拭子),因此基于这些证据,无法判断其症状减轻是否归因于这个药物。 如前所述,急性病毒感染具有自限性(鼻咽/口咽拭子RT-PCR),同时,该患者接受了各种支持治疗,这些治疗可能对其症状缓解也有很大帮助。根据我所讲述的ZMapp的例子,除非在RCT中或回顾性研究中具有统计学显著性,否则无法通过一例病例证实某种药物的有效性。 最后,我没有在任何美国新闻网站看到“Trump特批该药物专利豁免”。目前关于该药物的用于治疗2019-nCoV的唯一可靠信息,就是Gilead网站的新闻发布[3]。 参考资料 [1] https://m.weibo.cn/status/3949055300329154? [2] https://m.weibo.cn/status/4404719579173840? [3] https://www.gilead.com/news-and-press/company-statements/gilead-sciences-statement-on-the-company-ongoing-response-to-the-2019-new-coronavirus 赛先生 启蒙·探索·创造 如果你拥有一颗好奇心 如果你渴求知识 如果你相信世界是可以理解的 欢迎关注我们 投稿、授权等请联系 [email protected]

石正丽最新研究:新冠肺炎患者早期病毒核酸量更高

文章从核酸检测、血清学诊断、病毒分离和受体利用等方面揭示出该冠状病毒的基本生物学特性,为疫情控制和药物研发等工作提供了重要线索。 (Credit: Dr Linda Stannard/UCT/Science Photo Library) 1月23日,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针对引起武汉肺炎疫情的新型冠状病毒的鉴定工作在论文预印网站公布。2月3日,Nature杂志正式发表了这一研究,论文标题标题为“Pneumonia outbreak is associated with a novel coronavirus of likely bat origin”。 文章从核酸检测、血清学诊断、病毒分离和受体利用等方面揭示出该冠状病毒的基本生物学特性,为疫情控制和药物研发等工作提供了重要线索。 研究团队从早期的5位患者样本中获得了该病毒的全基因组序列,来自5位患者的病毒序列相似性达到99.9%,与SARS-CoV的序列一致性为79.5%。通过对病毒保守蛋白氨基酸分析发现2019-nCoV与SARS病毒属于同一种冠状病毒(SARS-related coronavirus, SARSr-CoV)。 作者进一步将2019-nCoV基因组与实验室早期检测的冠状病毒的部分基因序列进行比较,发现该病毒与来源于蝙蝠样本的一株冠状病毒(简称TG13)的基因相似,后对该蝙蝠样本进行测序,获得了蝙蝠病毒TG13的全基因组序列,发现两种病毒序列一致性高达96%。 图1. 高通量测序从病人样本中获得病毒的全基因组序列(a); 2019-nCoV与人SARS病毒和蝙蝠SARSr-CoV同源性分析(b); 利用2019-nCoV的复制酶基因完成的进化分析。 值得注意的是,科研团队对患者不同时期的支气管肺泡灌洗液、咽拭子、肛拭子等样本进行了两轮核酸检测,时间分别为2019年12月30日和2020年1月10日,结果发现前一个时间样本的病毒核酸量比后期高约1000倍以上。采用实验室早期储备的SARSr-CoV抗原,对患者血清样本进行了检测,发现患者产生了相应的IgM和IgG抗体(图2)。随后从一位重症患者的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分离获得了2019-nCoV病毒,电镜观察可见其在细胞内清晰的冠状病毒颗粒形态(图4)。 图2. 七位患者体内病毒核酸检测(a);一位2019年12月23日出现发病症状的患者体内血清学变化情况(b);七位患者抗体水平检测(c)。 图3. 病人信息与诊断史 图4. 2019-nCoV在细胞内的电镜观察。 研究团队发现,2019-nCoV能感染过表达人ACE2(血管紧张素转换酶,SARS-CoV的细胞受体非敏感细胞,表明2019-nCoV可以利用SARS-CoV的相同受体入侵细胞(图5)。 图5. 2019-nCoV在表达有来自于人、蝙蝠、果子狸和小鼠ACE2的HeLa细胞中感染情况。 在与时间和疫情争分夺秒的赛跑中,该研究在较短时间内,提供了较详细的2019-nCoV病毒的基本生物学特性,并揭示出该病毒可能的自然宿主是蝙蝠。研究还表明2019-nCoV可以利用SARS-CoV的受体感染细胞,为后续疫情防控和药物研究等奠定了重要工作基础。 中科院武汉病毒所周鹏研究员、杨兴娄副研究员和金银谭医院的王先广医生为该论文共同第一作者,武汉病毒所石正丽研究员为通讯作者。武汉病毒所陈全姣、邓菲、严兵、王延轶、肖庚富研究员、金银谭医院黄朝林、陈慧冬医生和湖北省CDC占发先主任医师、刘琳琳副主任医师为共同作者。参加该项目研究的还有武汉病毒研究所的胡犇、张磊、张玮、司昊睿、朱燕、李贝、罗云、郭华、蒋人地、刘美琴、陈静、沈旭蕊、王希、郑小双、赵锴等。 论文信息 Zhou, P., Yang, X., Wang, X. et al. A pneumonia outbreak associated with a new coronavirus of probable bat origin. Nature (2020). 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0-2012-7 相关阅读 · 就在武汉,中科院团队揭示蝙蝠可能为新型冠状病毒宿主 赛先生 启蒙·探索·创造